是属下的错,没没能护好女郎。
女郎?
不,是公主。
白马子啻看着她,问道孤让阿都是如何交待你的?
阿都,内廷宛主事——骱都,子妩是其手下。
子妩睫毛剧烈地扇动了一下,惨白道尊之,敬之。
仅四字矣,她确实不知这位女郎的真实身份,只通过与她交谈时,得知她与君上有关系,却不知是这种关系。
你没做好事,那便自有人替你做到。
子妩呆滞了一瞬,意识到白马子啻言下之意的残酷,她知道向他求饶无用,忽然福至心头,急急看向陈白起。
她知女郎心软,终于维持不住方才的坚强神色,咬着下唇,柔弱无声流泪的向她恳求。
看到子妩那张糊了血与灰的脸,虽然狼狈不堪,但被这样打法都还能活下来,陈白起好像有些懂了。
原来子妩是很厉害的,并不像她一样弱鸡。
陈白起不想知道为何子妩方才为何不愿帮她,为何让她被人这样轻易带走,但是她道阿兄,阿芮想要她。
她并不是子妩认为的那样心软,她想法很简单,子妩很强,以后跟在她身边的话,她就不担心被人欺负了。
白马子啻见她对子妩的事似懂非懂的样子,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经过今日之事,子妩便会懂得她该做与不该做的事了。
他收回视线,像个宠腻妹妹的兄长般道既然阿芮想要,那便暂时先留着吧。
谢谢阿兄。
陈白起欢喜地看向子妩,而子妩闻言则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一脸感激含泪地看着她。
她伏地叩首谢主上,谢公主。
白马子啻垂下头,覆于陈白起耳边道阿兄送你一个暗萨,你于她有恩,她日后定会效忠于你。
暗萨?
陈白起眸底起雾,还不知暗萨是何物,她仰头看他。
白马子啻却轻拍了她脑袋一下瞧着傻,这般看人便更傻了,也难怪一出门便被人欺负了去。
陈白起揉下被拍红的脑门,嘀咕道知道人家傻还打人家脑袋
看到方才一幕,众人既被这对主仆日常惩罚的凶残程度吓着,同时也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叫阿芮的傻姑子是不是真正的白马氏公主并不打紧,只要是白马子啻想给这个阿芮的殊荣,那便没有人能够违背他的意愿。
公主,张子菖方才的确鲁莽行事,冒犯了公主,但念在他只是一心为维护圣贤街历来的尊荣习俗与王上的旨令方会犯下大错,便饶了他这一次吧。孤独邶这时站了出来求请。
方才那婢女只是怠慢了那傻姑子的下场在场之人都瞧见了,他怕他不肯出面求个请,张子菖今日的下场估计就是横尸野外,毕竟张子菖看起来就好像没有那叫子妩的婢女抗打。
同时他也看懂了,与其向王上磕头认罪,还不如与那公主求请管用。
见之前帮过她讲话的好人站出来,陈白起歪了一下脑袋,没太听懂,然后指着自己道是我的错吗?
有白马子啻这尊煞神在,孤独邶自然不敢说是,他道公主自然没错。
陈白起又问那是他的错吗?
孤独邶看了张子菖一眼,见他抬起半张急白的脸,向他使劲挤眼神的可怜样子,终于叹息了一声他错不致死。
其实若是打中真的公主自然是大罪,可幸运的是他那一鞭子被拦了下来,没有造成什么重大伤害,讲到底若想重拿重放亦行,重拿轻放亦行,端看当事人如何打算。
陈白起想了一下,便清脆声道你方才帮了我,现在你又帮他,所以我听你的,让阿兄不打他了。
主要是阿兄打人那力道,她担心他一鞭子抽过去,能将人给抽死过去。
关于张子菖抗揍这一点的认知,陈白起与孤独邶的想法基本是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