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九公主来府里了,咱们不回去吗?”纳兰锦绣被他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
徐锦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声回复:“你没看见我正在给既明上药么?”
“这药不能到了马车上再上吗?”
“不能。”徐锦策言下之意就是,九公主再金贵也赶不上他的宝贝外甥,现下最要紧的就是给纪博衍上药。
纳兰锦绣无语,她有时候真的是看不懂兄长。为什么她觉得重要的事情,他反而不在意,而她觉得不重要的事情,他却那么在意。
想到这里她觉得好像又有些不对,既明受伤要上药当然是最要紧的,但若是和九公主比起来,好像还是后者比较当紧吧。
不管纳兰锦绣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徐锦策,最后还是给纪博衍上好药又包扎好之后,才动身回王府的。
他们刚进府,就见徐恋歌正围着纪泓煊,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弩,在和纪泓煊请教该怎么用。
“你的用法是对的。”纪泓煊说。
“但是我觉得这个弩有点儿太小了,六叔,你能不能再给我做个稍微大点的?”
纪泓煊对她表现出了惊人的耐心:“你如果想要大的,那就应该用弓,这个弩之所以做的这么小,主要就是为了方便携带。”
“可是它体积这么小,我有点怀疑它的杀伤力。”
“你这是不信任我做的东西。”
“当然不是的。我只是觉得,它好像还没有做姑姑的簪子长,你说它能杀死人吗?”
纪泓煊一脸的痛心疾首:“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好歹是个姑娘家,不要张口闭口的就杀人。”
“你给我这个东西不是让我杀人,难不成是让我玩儿的?”
“我就是给你玩儿的。”
“那你说这东西怎么玩。你费了那么久做的,我总不能拿它去射兔子吧!再者说了,兔子跑得那么快,面积又那么小,我就是想射也射不准啊。”
“你射不到兔子,还不能射点别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阿爹,他的规矩多得去了。他总说北疆这两年发展的太快,飞禽走兽被猎杀的也多,如今是越来越稀少了。
他起草了一份文书,就是要把北疆所有的地方都划为猎场,只有在特定的时间内,人们才能打猎。其余时间如果随意猎杀飞禽走兽,那都是要治罪的。
你说就他那个严厉性子,肯定会先从身边抓起。这个档口上我若是打只兔子也就罢了,你还想让我猎别的家伙,是担心我阿爹不打死我吗?”
“兄长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想法的?”
“他早就有了,尤其是在姑姑回来之后。姑姑是行医之人,有好生之德,说北疆平时猎杀动物的太多了,要禁猎。他们两个最近还在敲定具体的文书,估计不久之后,这东西就要在北疆实施了。”
“这也是好事。”
徐恋歌明显不赞同,她小声说:“你说杀人是犯罪的,现在杀动物也是了。估计我以后只能玩玩弹弓,要么就是找哪个傻大个,试试我这个小弩的威力。”
徐锦策在门口听了半天,最后忍不住斥责:“徐恋歌,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整日喊打喊杀,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自己是个女孩子!”
徐恋歌一脸的无奈:“你看我就说吧,我阿爹一定会跟你说同样的话。你们不要总拿我是女孩子说事儿,笙姑姑还是女孩呢,她还做过我们玄甲军的统帅,你们怎么不说她呢,厚此薄彼。”
徐锦策卷了卷衣袖,他真的很想把这孩子打一通。听听她说的那些话,是越来越刁钻,也越来越难管了。
“我阿爹要打人了!”徐恋歌一下子就跳到了纪泓煊的背上,大声喊道:“笙姑姑你快来救我呀。”
纳兰锦绣拿这孩子也是没法了,她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