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受不住了。她最后想的是他若是再不停,那她明早起来,一定要把他从寝房赶出去。
她的豪情壮志没能保留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不是她身子不济,而是寒破耗费了她太多精力。
她如今虚弱得很,纪泓烨却年纪正好,身边又没有旁人伺候,自然会难应付一些。她吃不消也在情理之中。
纪泓烨对着睡过去的纳兰锦绣,怎么也继续不下去了。他把人揽到怀里,吻着她细白的额角,本来打算抱她去沐浴,最后却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种事情更费精力应该是男人,索要的多了,自然也会感到疲倦。他不是这么重女色的人,只是有时候只有这样占着她,他心里才能舒坦。
纳兰锦绣睡到后半夜就醒了,不是她不累,而是不习惯这样睡。她悄悄钻回自己的被窝,然后又在纪泓烨的被窝里找自己的衣衫。
纪泓烨睡觉一向浅,她一动它便醒了。他沉默的看着纳兰锦绣,见她费了好大功夫,也没找全自己的衣衫,就伸手给她拿了出来。
“是不是在找这个?”
纳兰锦绣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听到声音抬头,见自己素白的肚兜就握在他手上,面色一阵尴尬。
她伸手拿过来就要穿上,却又听见他说:“你把自己围在被子里做什么?难道是感觉不够热?不若还是和我睡一起吧!”
言罢,竟真的要过来了。
“你别过来了!”纳兰锦绣赶紧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她把被子围在身上,把头露在外面。
就着不怎么明亮的烛火看纪泓烨,见他依然维持着平躺的姿势。刚刚是在耍她,纳兰锦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末了只说:“你……”
纪泓烨唇角弯了一下,坐起身子,他的寝衣整整齐齐的穿在身上,不见丝毫凌乱。他过去把纳兰锦绣拥在怀里,连人带被抱住。
“你又要干嘛?”纳兰锦绣没好气地说。
“你磨磨蹭蹭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穿好。”纪泓烨说着话已经把她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纳兰锦绣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脸颊暴红,她低声说:“我自己会穿。”
纪泓烨却装作没听到,慢条斯理的给她把衣裳一件一件穿好。等到她衣衫整齐,又以五指为梳给她梳理着满头青丝。
他的动作很柔和,纳兰锦绣心头突然就升腾起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她在他怀里沉默着,最后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纪泓烨的眼睛柔和的能滴出水来,他两条手臂轻轻的圈着纳兰锦绣,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声音愈发柔和:“你自己调理了这么久,身子也不见大好,不若我寻个妇科大夫,给你看一看?”
“我这是伤了根本,不好养的,谁来也没有法子。”
纪泓烨想起了她身上的伤,背上那一条是被掳走那次留下的,锁骨处是在慧王府落下的。还有一处他不知道的,伤在小腹上,想来是北疆战乱,在战场上被人伤了。
纳兰锦绣半天都不见纪泓烨不回答,就仰起头笑着说:“三哥,我觉得你们太医院的御医,还不一定能及得上我。”
烛光昏暗,纪泓烨看着怀里的人,轮廓略显模糊却柔和无害。这般被他抱在怀里,有点儿像个瘦瘦弱弱的大孩子。
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描摹她的眉,低声说:“阿锦,我好像从来都没告诉过你,我很感激你能来到我的身边。”
是啊!感激她能来到他身边,跨越了生死。他曾经很嫉妒她和宗玄奕的过去,心头的那一把怒火,几乎要燃烧尽自己的理智。
他知道她对于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总是压抑着心中的感觉,不断告诉自己,不能伤害她。
他若是想要一具冰清玉洁的身体,或是一个未被染指的灵魂,那也是要多少就有多少的。
他想要的,不过就是一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