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多久了?”
“有些日子了,人老了,不中用了。”纪老太太不疑有他。
纳兰锦绣凝神给她诊脉,发现她身子十分虚弱,在她的印象中,祖母的身体一直很好,按理说不应该这样。她又追问了一遍:“祖母,您好好想想,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乏力,心悸,夜里睡不着觉的情况。”
纪老太太摇头,旁边的郭嬷嬷道:“老太太起初只是睡不好,但是情况并不明显,请了苏大夫来看,说是老年人的觉比较少,这也是正常的。好像也就是十多天以前,开始食欲不振,总是说心口不舒服。”
纳兰锦绣又细细的诊了脉,心中了然:“祖母近日可有特别喜欢食什么东西?”
“老太太这几日特别喜欢吃一种点心,叫白薯糕,是炆哥儿的夫人送来的。”
“白薯?”
“这是醴州的特产,炆哥儿的夫人是醴州人,喜欢这个,就在他们度里种了一些。虽说长得不好,但也勉强够用了。老太太无意中吃了一次,觉得甚是可口,这几日就餐餐不离。”
纳兰锦绣拉着纪老太太的手,轻轻握着,笑道:“祖母身子无碍,只是甜食吃多了,有些积食,引发了火气又没能及时疏通。我给您开些药,喝两日,先看看效果,至于白薯糕,断然不能再食了。”
纪老太太早就知道她精通医道,这是她一直无法相信,长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几时就学会医术了?以前她曾问过,她只说是自己在家研读医书,慢慢摸索出来的。这听起来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可能,这世上总有些人是与众不同,天赋异禀的。
纳兰锦绣告辞出来后,心里还被这两件事压着,一是管家之权,二是祖母的病。管家自然是困难的,但只要肯用心学,应该也可以胜任。相较起来,祖母的病就更为棘手,她现在怀疑祖母是食物中毒了。
如果真的是白薯糕,那也就是纪泓炆家里出的乱子,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她对纪泓炆的印象不深,作为纪家庶长子,他比三哥年长两岁,早就分出去另住,而且好像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她努力想记起,纪泓炆家里的关系。那三个孩子是他原配夫人生的,还是另有妾室,奈何当初根本就没留心,所以一无所获。
回去后她心事重重的用了晚膳。纪泓烨大抵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想着她若实在不想管家,他便亲自同祖母去商量,找个稳妥的人来做这个事,不能委屈了她。
纳兰锦绣自然不知道三哥已经在给她做打算,沐浴后窝在他怀里,不知怎么开口。她怕祖母如果不是因为白薯糕中毒,三哥会怪她挑拨和大哥的关系。毕竟,这种大家庭里,兄弟间的关系十分敏感,尤其是嫡庶之间。
纪泓烨见她不说话,而他又不想主动开口打破沉默,就低头去亲她,一下深一下浅的在她脸上啄。
纳兰锦绣感觉脸上有些刺痛,低声道:“三哥,你是没刮脸么?”
“嗯?”他的声音低低哑哑的。
“胡子扎人。”
纪泓烨每日晨起都会刮脸,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难不成自己的胡子最近又长得快了?她用左手去摸自己的下巴,发现依然光滑如初。
果然是又着了她的道。
他伸手扣了她的腰肢,迫使她同自己面对面,眼眸幽深:“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我都敢消遣。”
纳兰锦绣喘息着推拒他,哑着嗓子说:“三哥,别闹,我有事情想同你说。”
“过会儿再说也不迟。”考虑到她年纪小,大婚后在情事上他一直很迁就她。小姑娘身子娇嫩细弱,容纳他总也有些困难,两个多月了她有时还是会疼。因顾及着她,他总是克制着自己,所以现在对她还是很容易,稍稍接触就控制不住心里的想法。
“三哥……”纳兰锦绣握住已经由衣襟探进去的手,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