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二王为了霸占她特意散布的谣言?
这般想着,他脑海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恼得他立时就红了眼睛,“金北望?望北金!”
甲一正按摩着自己的腿肚,来回飞奔几十里,虽然不算累,但肌肉却是有些紧绷了。
他听得主这般说也是想起当ri去军城探望董平之时,主母还真是救了一主二仆,当初倒也不觉他们如何古怪,如今仔细想来,那人的容貌身形倒真是有些异与大齐之人。
“金老板就是大金二王!”甲一惊得瞪了眼睛,待得想起乙乙四说起的只言片语,于是赶紧又道,“王爷,乙说最近大金正在调兵,好像要进行什么大事。若是金北望就是二王,那他先前岂不是在大齐打探虚实。这次…难道这些蛮要攻打大齐?”
暗卫们惊得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大齐年未曾经历战争,上到朝堂,下到姓,早已习惯了笙歌曼舞的平ri。若是北蛮骑兵突然攻至,那岂不是灭国在即!
慕容怀德也是皱了眉头,脑里飞快计算得失,好半晌才说道,“这消息事关重大,还是要再仔细打探。没有确切证据,就是消息送回大齐,也不会有人相信。另外,蜡丸送出去了。”
“送了,”甲一点头,“乙说,他明ri正好要跟着御医去给主母复诊,到时候一定会找机会送到主母手里。”
慕容怀德扭头望着空旷幽暗的原野,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似要从呼啸的寒风里嗅闻到熟悉的气息一般。可惜风里除了枯草之气就浓浓的腥膻,半点儿也没有那种甜美温暖的果香。他的爱妻一定在焦急等待他的到来吧…
董蓉这一晚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总觉得外面呼啸的北风好像要告诉她什么,可是仔细听听又只有巡逻兵卒重重的脚步声和马屁偶尔喷出的响鼻。她叹了口气,拉起了厚厚的锦被,强迫自己睡去。
可是,哪怕这锦被是格ri勒图从汗王宫里为她讨回的,号称最是暖和轻柔,但依旧捂不热她的心,她的心里、梦里,满满都是她的孩,她的丈夫,她的家园。
她在千里第一万次祈祷,祈祷老天爷再偏爱她一次,一定要助她平安归去…
已经年过半的汉医,小心翼翼随着苏德大管家进了毡房,只偷偷扫了一眼端坐在桌案后的二王和脸se憔悴的女贵人,他就忍不住苦了脸。心下不禁暗自埋怨自己这位同族,每ri补药喝着,又有王宠着,怎么就不能活蹦乱跳的过ri,非要连累得他这老人家都跟着提心吊胆。
但是腹诽归腹诽,他还是不敢怠慢。一番望闻问切之后,他总算稍稍放了心,恭敬的弯腰同二王禀告道,“殿下,贵人的身已是完全痊愈了,以后再也不用喝药调理了。”
格ri勒图扫了一眼脸se淡漠的女,心头忍不住郁结,喝问道,“胡说,你没见贵人脸se差,定然是哪里有病痛,你这个庸医没有诊治出来。”
汉医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开口辩解道,“殿下息怒,老奴以项上人头担保,贵人的身体已是恢复如初。之所以脸se不好,许是有些心气郁结,只要能欢喜起来,定然会气se红润。”
董蓉望着跪伏在地上的老汉医,头发已是花白大半,与曹家老爹年纪相仿,于是心下一软,开口帮腔道,“殿下,我确实已经痊愈了。这些时ri倒是劳累这位老伯了,小女在这里郑重谢过老伯救命之恩。”
说着话,她就起身同汉医行礼,慌得汉医连忙爬到一旁,不肯受礼。
格ri勒图终于逼得心仪开口,嘴角忍不住高高翘了起来,于是挥手道,“既然贵人有话,你就下去吧,随时听命。”
老汉医如蒙大赦一般,连连磕头,然后跌跌撞撞就跑了出去。
“既然你已是病愈,不如出去走走吧。我前ri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带你骑上跑几圈,如何?”
格ri勒图笑着一边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