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进门,然后低着头向座位上的年轻妇人跪拜行礼。
“起来吧。”妇人淡淡一笑,说道。
“谢夫人。”白荆乐缓缓起身,侧立在妇人跟前。
“事情办得怎么样?”那妇人又问。
“回夫人,,小人在来樱园之前,便把小女送到了秀林居。”
“见到林紫苏了吗?”
“没有。一个姓何的妈妈说林姑娘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妇人轻生一笑,说道:“这的确是她的脾气——从来不愿意为不相关的人付出一点耐心。”
“夫人说的是,小人虽然只见过她一面……不,那日,她带着帷帽,小人躲在暗处,并未看见她的真容,但听她说话的语气,也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
妇人摇了摇头,说:“不,你错了。她极好相处的,她不会跟人发脾气,不会轻易指责谁。她客客气气的跟人说话,心里却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
“夫人的话小人记住了。”
“这些事情你记不记住都无所谓。别忘了你的初衷——讨好她不是你的目的。”
“夫人放心,这一点小人一直铭记在心。”
“她的确有过人的医术,敏姝的事情若是能从她这里得到根治,也不枉你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和银子。而且,这件事情也越来越着急了。”
白荆乐忙躬身应道:“夫人说的是,所以小人从扬州赶过来,就是专门为了这件事情。”
“如今他年纪渐长,心机沉稳,龙性初成……四月初,王府会给王妃举办一场寿宴,这次寿宴便是契机。”
白荆乐一听这话,眼神里立刻闪出兴奋地神采,忙躬身说道:“小人明白。”
忘忧洗漱之后吃了点早饭,听说白荆乐离开之后,方往西偏院来见白敏姝。
白敏姝对搬进这所偏院有些不满,她从小到大锦衣玉食,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小院子在她的眼里,给她的丫鬟住都嫌小,如今却让她在此处安身,自然不愿意。
“不就是治病吗?我们家在京中也有宅子,为什么非要住到这里来?什么样的郎中这么珍贵?给人治病都不愿多走几步路?”白敏姝窝在榻上抱怨着。
“郎中愿不愿意多走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需要多走路。”忘忧说着,跨进了屋门。
“咦?你怎么来了?”白敏姝好奇地问。
“不好意思,你现在住的地方是我家。”忘忧轻笑道。
“啊?这里就是你家啊?”白敏姝环顾着屋里的摆设,一脸的不忍,又叹道:“这位姐姐,你好可怜哦!”
“可怜?”忘忧不解地看着白敏姝。
白敏姝叹了口气,说:“你家这么小,这么简陋,真不知道你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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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一口气窝在胸口里,却勾勾唇角笑了:“你多虑了。即便是这么小这么简陋的地方,我也没办法常住的。”
“啊?那你住哪里?”
“我住旁人家,伺候人家衣食住行赚点月例银子过活罢了。”
“那你是奴籍啊?”白敏姝惊讶地问。
“你想多了。我是不是奴籍都跟你没关系,现在,你是我的病人。”忘忧转身看了看门外,不等白敏姝说话便扬了扬下巴吩咐道:“天气晴好,百花盛开,正是赏花散步的好时候,你也没什么大病,不至于丢了性命,就别窝在床上了,来院子里坐坐,透透风,也顺便散一下你身上的味道。”
最后这句话柔软的戳开了白敏姝身上的保护壳,彻底把她激怒:“你……你胡说什么?”
忘忧已经出了房门,只得回头说:“你这么大了,应该学会面对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