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姑娘,这里面是什么?”赵承渊纳闷地问。
忘忧轻笑道:“实不相瞒,这是一种会让人起红疹的药丸。只要贴身佩戴,药气侵入肌肤,人便会起红疹。红疹的样子像极了痘疹,但却并不是。这是我小时候跟兄长一起拿来逃避父亲责罚的一种药,每逢我们做了错事父亲要责罚时,便将此药丸贴身藏着,只需一日,便起红疹。这红疹若不服解药,半月可自行消失,我与兄长每每都能用此物逃过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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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姑娘竟有如此精妙的医术,不知府上曾经是哪里?”
“王爷若不相信,便将此物还我也就罢了。又何必多问?”忘忧轻笑道。
“呃,是本王唐突了。”赵承渊忙说。
忘忧知道赵承渊必然是不放心的,便又拿出一个纸包说:“这里面的药粉是解药,倒是用温水将药粉花开涂抹至红疹处,不出两个时辰红疹即可消失。王爷若是不信,回府可找家奴一试便知。”
赵承渊犹豫了一下,方接过那个纸包,又笑道:“忘忧姑娘想的真是周到。”
“并不是我周到,而是想要把此事做好,就必须让王爷没有后顾之忧。王爷放心,我家有祖训,医术不得用来害人。我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帮陛下分忧而已。另外,还有一事需向王爷言明,我这次出宫是瞒着陛下的,所以这件事情陛下也并不知情。还请王爷三缄其口。”忘忧说着,向赵承渊躬身一礼。
赵承渊忽然有些激动,好像是得到了什么至宝一样,忙伸手扶了忘忧一把,说:“姑娘放心,本王发誓,这件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再无第三个人知道。”
“多谢王爷成全。”忘忧再次行礼,然后转身对车夫说:“劳驾停车。”
“姑娘这就回去吗?”赵承渊失落地问。
“奴婢借着给陛下寻找满月礼物的名义出宫,已经在宫外逗留半日了,再不回去,陛下会问责的。”忘忧说着,站起身来躬着腰,出了车厢。
赵祯转身掀开车窗的竹帘,看着带帷帽的忘忧往回走去,竟有些恋恋不舍的感觉。
“王爷,咱们回府吧。”阿寺低声问。
“回吧。”赵承渊放下竹帘,轻轻地叹了口气。
忘忧下了赵承渊的马车之后,心里便开始忐忑,她并不能笃定赵承渊一定会按照她的想法去做。她只是在赌。
尽管赵祯一再告诫她,这世上最不能赌的便是人性,但忘忧这一次却真真切切的是在赌赵承渊的人性。她赌赵承渊跪在赵祯面前说的那番话是真的,也赌他身为小婴儿的生父,也绝不会害了丁锦云母子的性命。她赌赵承渊对丁锦云只有怨没有恨,对那个刚出生的孩子心底仍有慈爱。
事实证明,忘忧赌对了。
重华宫的满月宴之后第二天,丁锦云母子先后见红疹,太医诊断不出病因,连丁锦云也没想到红疹的缘由是赵承渊偷偷送进来的两个护身符。宫中的老嬷嬷说疑似痘疹。这个消息在大内轰然炸裂,惊慌了所有的人。刘太后立刻下旨让丁锦云带着孩子出宫养病,匆匆忙忙便把她们母子塞进了去西苑行宫的马车之中。
赵祯站在阙楼之上看着匆匆离去的马车,皱眉问宋嬷嬷:“好好地,宫中怎么出现了痘疫?”
宋嬷嬷心有余悸地劝道:“这样的事情谁也不好说,陛下还是小心为妙。这阵子也别去御花园闲逛了。”
赵祯点了点头,应道:“嗯,朕知道了。嬷嬷也叮嘱乾元殿所有的人,这些天都安分些,不要到处乱逛,更不许传什么流言蜚语。”
从阙楼回来,赵祯脸上神色不变,但眼神却亮晶晶的。
忘忧一看便知道他心里定然舒畅高兴,于是也偷偷地笑。
晚上,宋嬷嬷等人都退至寝殿之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