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劝道。
赵祯还沉浸在“可以,想要,必须”这三个词中,没理会忘忧。
“陛下是一定要丁太妃母子搬出去吗?”忘忧小声问。
“难道你喜欢在宫中常遇到她?”赵祯反问忘忧。
“当然不喜欢。”
“那就帮我想个法子,让她必须搬出去。”
“法子么……需得慢慢地想,陛下别着急,她出月子还有几日呢。”
“说的是,若逼着她月子里搬出去,只怕那些大臣们有该弹劾朕对先帝的妃嫔以及‘幼弟’寡恩无情了。”
忘忧心里暗暗地琢磨着这事儿也不是搬出去就算了结,总要把太后的这个把柄彻底的夺过来才行。
当日沐霖从大内出来后便跟刘少奢告辞,先回了一趟自己的翠墨书斋,又悄悄地去了靖西候府。
沈熹年带着沐霖踏月而归,沈夫人丝毫没有意外——自从丈夫离京去辽东戍守,儿子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她已经习惯了。
“母亲,这就是逸隽兄,您还记得他吧?”沈熹年低声介绍。
沐霖忙把自己斗篷的兜帽摘了去,露出了面容,躬身行礼:“逸隽拜见夫人。”
沈夫人惊讶之余细细地打量了沐霖一番,然后摇头叹道:“虽然依稀有少年时的模样,不过若无人介绍,却是不敢相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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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霖微笑道:“家里出事的时候我只有十五岁,算算时间已经快五年了。世事变幻,夫人的容颜倒是没怎么变。”
“你这孩子说笑了,你们都长大了,我也老了。”沈夫人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客气地说:“快坐吧,坐下说话。”
“夫人,我就不坐了。我来是见一个人的。”沐霖说。
“母亲,孩儿交给你看管的那个妇人呢?逸隽兄要见见他。”
“我把她关在耳房里,走吧,我带你们过去。”沈夫人说着,起身出门。
静妈妈一直被靖西候沈夫人关在她所居住的院子的耳房里。这间耳房是放东西用的,没有窗户。门外上锁,钥匙被沈夫人放在腰间的荷包里,寸步不离身。
沈夫人一打开房门,便有一股难闻的气味铺面二来。沈熹年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沐霖抬手用袖子掩住了口鼻。
“来人。”沈夫人朝着身侧喊了一声,“把里面的人给我绑出来,再找两个人把屋里清扫一下。”
“夫人……”沐霖想说这样大张旗鼓的怕是会走漏风声。
沈夫人冷笑道:“逸隽,别怕。自从我家侯爷去了辽东,我就把家里的人过了一遍筛子。但凡留下来的都是签了死契的,如今这座靖西候府可以说是密不透风的。”
沐霖轻笑点头,他相信沈夫人是有这个能力的。
静氏被沈家的仆妇从屋子里拉出来,但见她容貌整洁衣衫也还算干净,只是双手被绑在身后,脚上也带着一副铁链子。沐霖见状忍不住笑了:“夫人真的是谨慎呢。”
“熹年跟我说,这个人干系到前太子被害一案,差点被人灭口。所以我得加倍小心呀!”沈夫人看了一眼沈熹年,说:“我累了,先回去休息,有什么话你们便在这院子里问吧——这里视野开阔,宵小之辈没有藏身之处,是最安全的。”
“好。多谢夫人。”沐霖躬身道谢。
沈夫人显然是不想听静氏说什么,径自回屋去了。
不得不说,沈夫人是有些手段的。静氏自从被关进沈家,便一直被幽禁在这耳房之内,每天的吃喝拉撒都在这一间没有窗户的小屋里,唯一判断白天黑夜的依据是门缝里透进来的光。虽然每天都有人送一次饭菜进来,隔两天便会有人来把恭桶提走,但却没有人跟静氏说过话。
一开始的时候